李姓有一种说法是当时一位理性大官逃难时靠李子充饥故改姓为李,家乡人也有喜欢在自家院子里种李树的习惯,邻居家便种过几株,只是歪着,不常结果。住在山上时旁边大爷爷也有一株,每到李子成熟季节,便总送一两袋过来,让我们也尝个鲜。如今山上没人住了,那株李树便疏于打理,但去年去时,却仍旧见它结的满目玲琅。今天和表弟商量,反正无事,也去摘了些来尝尝。
好容易爬到山上,气喘吁吁在老家的土房里歇了歇,准备大干一场。那株李树就长在旁边大嗲的院里,在以前是轻易难以进去的,如今房子倒了大半,这株李树也荒废了,进去他家的前门,翻过前院倒塌的隔墙,这才来到树下。想好生寻个地方站下,发现并不容易,树底下都是些破瓦稀砖,极容易割伤崴伤脚,再看李树,却丝毫未受影响,像是遵从与原主人的约定,即使无人期盼,仍旧结了满树的李子,青涩的,半红的,鲜红的,成群结伴的数不过来。说是摘,这树却高大的出奇,表弟本想爬上树,这棵树却与别的不同,他却是笔直的,在两米多高的地方才开枝散叶,试了几次都无法爬上去,这树年龄理应是比我大的,前些年都被细心呵护,也算得上是大家出生,免不得养下正直、自傲的本性,岂容你随意攀登侵犯得了的。无奈又不能空了手回去惹的笑话,却不知表弟哪摸了跟赶鸭子的竹竿,正好够高,轻轻一挥,噼里啪啦的,连着串的掉下,这竹竿细小,也不至于伤了树干,李子经过鞭打逃离树的束缚,掉在铺满叶子的软泥的地上,不多一会,我便捡不过来了。
轮流打了几分钟,留了些青涩尚未成熟的在树上,赶不及哪天谁过路渴了累了,刚好打下吃了解馋。不一会捡了半大袋,表弟也加入捡李子的行列,有的静静地躺在叶子上,泥土上,有的却调皮的藏在叶子里,需的你仔细小心,别漏了它们任何一个。刚捡了没多久,我却看到一只大10多公分的蜈蚣爬上表弟的鞋,似乎觉得哪不对劲,又折返回去,藏进了碎瓦里,表弟全然不知,我却吓得语言都无法组织,只说着快走快走,表弟还一脸茫然,只抱怨这么多还未捡了可惜,也不知刚发生何事。下山途中我才告诉他真相,他这才后知后觉。不过所幸,李子还是捡了不少。
刚下山就迫不及待的将刚打的李子洗了一半,全家人围在一起品尝这涩涩的酸甜味。家乡里李子是偏酸的,祖母吃过半个赶忙说再不要,祖父确是最喜欢的,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送。后又将山上的事情跟叔公说一道,叔公忙说破瓦烂砖里最是养蜈蚣的,幸而没被咬上,不然毒小疼几日,毒大还得请医师。
自那次后,李子成熟季节我多半在异乡工作无法抽身,忙的也不知时月,更别说去拜望山上那株李子树,就是回家,也是论次数的。
不知那株李树,还是否记得前几年莽撞无知的两个少年,李树下的蜈蚣,是否还在保卫那一方净土。